一九五九年,我在胶林环抱的新村读高小,学校来了个新校长,他上任后规定每逢周一校长训话后,由他指定高年级的学生上讲台报告新闻,宗旨就是鼓励学生多阅读课外书报,提高语文水准,增广时事知识,尤其是当时学生读物非常匮缺。
校方这一规定,身为学生的任谁都怕被校长点中,上台当众献丑,为了免去尴尬的场面,同学们平时在下课时都争先恐后涌到阅览室阅读唯一的《星洲日报》,眼明手快的同学还朗读,抄写,背诵。我是其中之一,心忖机会总会留给有准备的人,更何况令人望而生畏的校长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兼华文导师,我又是班长,犯错罪加一等。
由于当年母校的规定,竟然培养了我热爱阅读报章的习惯,习惯生自然,就延申到其他课外书籍。
七十年代,我回母校当临时教师,过后离乡背井到到边佳兰当英文老师,两年后才当任班主任兼华文老师,负责壁报出版股。我在班上订阅《星洲日报》,时常在课堂上提起日常生活的社会现象,除了鼓励学生写日记,自己也在课余涂涂写写,尝试投稿星洲日报的副刊,《行业与生活》,《星云》,《文艺春秋》。我也将学生的习作投到《新苗》版,皇天不负有心人,学生的作品竟然全版刊登,对我,对学生们都是莫大的鼓舞!三块钱的稿费换来小学生精神上的满足感,成就感,他们个个雀跃万分,见人手舞足蹈。
一九七五年,在柔南区派报代理商朱水霖先生的推荐下,我担任《星洲日报》驻边佳兰的通讯记者,直到我调回家乡服务。退休后,偶尔也涂涂写写总是天天追看《活力副刊》《星云》版,乐此不疲。
《星洲日报》与我不解之缘的种子竟然是当年母校校长用心良苦的栽培,灌溉而开花结果!想起往事怎不教人唏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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