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7年,我刚从High School毕业即待业家中,后来机会来了,就到凿石城河边米铺当苦力,包吃两餐,工钱每月五十块,寄住在伯父家。
在母校校长的引荐下,加上家人的鼓励,于是我转换人生轨道,从蓝领变白领,从此早上就从阿布吧卡踩脚车去教书。
那年十月四日一早,我带这忐忑不安的心情到女校当产假代课老师。月薪马币137.50,专门教导国语(Bahasa Kebangsaan)。当时的国语没现在那么艰难深奥。
当时市区爱群女校由理拱秀先生掌校,她看到我肯来报到,喜出望外,带领我到办公室,交代我对学生的教学态度要严格。我领取了教学记录簿与教科书后就由她带领我到六年级班上,她先向学生训话,临走前她还叮咛学生要听老师的教诲。
在四十二天的短暂教学日子里,理校长总爱穿著旗袍,给人形象端庄优雅,印象深刻。她常对人笑言我是“万绿从中一点红”的唯一男老师,常问我“有学生欺负你吗?”,“对她们不必太客气”,总之在教学工作上,她对教育儿童的理念很坚持,管理方面认真严谨。她稍微得闲就与我搭讪,不断鼓励我自强不息。在刚开始的几天,我有点不能适应,生怕误人子弟,贻笑大方,想打退堂鼓。可是在她再三开导之下,我有所领悟,教学方面逐渐上轨道。只是这毕竟是一所女校,自己是菜鸟,身处环境真有点腼腆,上厕所解手更尴尬万分,因为老师厕所设在女生厕所内。
下课到办公室时,看到桌子上有碗米粉摆着,当时食堂给老师准备的食物必须先预定,原来是校长通过阿燕姐为我准备的点心,可见理校长爱护晚辈无微不至。人家说她很性格严肃,脸上几乎笑意,可是我觉得她和蔼可亲,好像母亲细心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,温馨、体贴。
如今噩耗传来,享寿90高龄的理校长溘然长逝,不免惋惜,回想往事,不胜唏嘘。当年她那一袭旗袍,一丝不苟的微笑,至今尚亲切地在我脑海萦绕。敬爱的人,愿她一路走好,在极乐世界安息吧!我永远怀念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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