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耗从脸书传来,说堂姐在7月31日在新加坡往生了。传达信息的是远在加拿大卡加利的堂弟纪有立。我觉得有点错愕与悲伤。祈求逝者安息,眷属节哀顺变。由于疫情愈来愈严重,家属没有给大马的亲戚报丧。
睹物思人,回忆敬爱的堂姐纪赛娥,她是凿石城华侨中学高中生。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三本书,一本《回忆片片录》,《作文辞海》与《辞渊》。尤其是《辞渊》曾被我爸爸当垃圾丢进五脚基沟渠里。他不喜欢我白天割胶,下午在家涂涂写写爬格子,晚上到劳工党当义务教师,在陈凯希的肖像监视下,战战兢兢免费教导新村失学的中学生,多数是女生。
当年没有工厂,工作机会少,考完剑桥九号就到处找工作,老爸以为我喜欢赋闲在家,时常唠唠叨叨在这种情况下,为了避免冲突,只好借故离家出走到离家五公里外的凿石城伯父家暂住。堂姐是东山车衣店的裁剪手,她介绍我姐当车衣女工学徒。
姐弟俩在伯父家寄人篱下期间,下午踩脚车送午餐到直律路(Jalan Idris)东山店。后来堂姐推荐我当家庭补习老师,教导水果店老板的小学儿女,一个月十五块钱。
后来堂姐认识她的男朋友甘老师,文质彬彬,是新加坡一名道貌岸然的小学教师。在他们谈婚论嫁前,晚上一定会看一场电影。他们都喜欢谢贤,南红,李香琴等的黑白家庭伦理粤语片,电影情节少不了缠绵悱恻的催泪镜头。通常堂姐会叫我替她预购晚上七时或就时的戏票。我也乐意效劳,成全他们短暂恋爱的甜蜜过程,买了戏票找回的零钱又归我,何乐不为呢?
最后一次与堂姐相见是2015年,当时堂姐夫君病逝,我与兄弟与姐姐结伴到新加坡探丧,才知道她侍候痴呆,瘫痪的丈夫好多年,自己沉默寡言坐在轮椅上,唯一的男孩已移居澳洲,只能与女儿相依为命,如此凄凉的情形,不胜唏嘘,哀叹造物弄人!
呜呼哀哉,遥祭赛娥姐在天之灵,您解脱了!祈愿您早登极乐净土。
没有评论:
发表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