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来亚还没有宣布独立之前,我生长在小乡镇,父母整天忙着经营杂货店,我大约有七岁左右,调皮又好玩,常常与邻家同龄的朋友到处游荡,好逗留在外久久不肯回家,直到吃饭的时间到了,才肯回家找吃。父母的打骂也是家常便饭,见怪不怪了。
一有机会,我总是从后门逃出去。后面走几步就是一条水沟,这是已有许多朋友在捉红蜻蜓了,也有人用橡胶丝再粘沟中杂草上的红蜻蜓。
这是太阳当空照,我们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看谁先看到红蜻蜓就是他的,他要一直追随水红蜻蜓,一直到把它抓到手为止。
偶然间,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红色直升机,用手遮蔽阳光,凝视着它飞的反向。它飞东,我追到东;它飞向西,我跟到西,一刻也不放松。它终于坚持不下,在水沟中杂草枝蔓上栖息。只见它微微拍动闪烁的翅膀,我见猎心喜,赶快上前,提着椰蒂,向在喘息的红蜻蜓瞄准一触,粘胶已把红蜻蜓粘住了,带回家装在香烟盒里。从此这只红蜻蜓就是我的玩具——在它的尾端系上细线,线的另一端系空火柴盒,然后抛向空让它飞,就这样玩弄它,直到它死了为止。然后又去寻找目标。
童年的荒唐事迹教人无法忘记,当时缺乏玩具,把红蜻蜓当玩具的确很惨忍,良心责备也不当一回事。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,唉叹,忏悔,也与事无补,乎复奈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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